图源:潘耀田脸书以及档案照

12月3日早上11时20分,重新录制的新加坡国歌《前进吧,新加坡!》,在新加坡国家美术馆前响起。60年前的同样时刻,新加坡的国旗、国歌和国徽,首次展现在国人眼前。

配合纪念国家象征推出的60周年,新加坡交响乐团在今年8月7日重新录制我国国歌。重录版保留了作曲家朱比赛(Zubir Said)的谱曲,以及本地作曲家潘耀田在2001年的编曲。

潘耀田在当年把原本G调的国歌降为F调,藉此配合大部分国人的音域。根据《联合早报》报导,文化、社区及青年部长傅海燕在本月2日曾表示,新加坡在60年前有了自己的旗帜、徽章和歌曲,对当时刚取得自治的新加坡来说意义非凡。

“60年后,我们同样得反思这个重要的里程碑。”

且不论国家发展的里程碑,是否非得透过重录国歌才能得到反思,而不是去审视更包容和平等的公共政策;然而当年的编曲老师也感叹,听了“新版本”国歌后,不出所料仍是他的编曲,但音质似乎也相差不远,“花了种种功夫和金钱,所得如此!还引起了网上许多有关“此举”的负面评论以及不必要的猜疑争议,是不是有点笨?”

在潘耀田老师的个人脸书,誌期本月4日的一则题为《从国歌的“音质”谈起》的贴文,回溯2001年录制国歌时,当局也同样花了大笔钱,从澳洲请来一个录音团队,录音效果虽然并不特别突出,但在一般开放环境大场合播放效果尚可,但他个人认为不值得那价钱。

“那时心直口快的就问了某个官员:为何当局不请当年在中港台红极一时的雨果唱片公司老总兼首席录音师,也是新加坡公民的易有伍来操刀?当然,问也是白问?!太太替有关方面圆场:也许他们不知道易有伍其人?我想:他们为什么不会“问”?”

“整体感觉与原版分别不大”

对于“新版国歌”,他认为除了速度略快、加上可有可无的铜声和多一两声西洋钹,整体感觉和原来版本分别不大。“或许多了点朝气,但也仿佛少了点旧版本的庄严庄重?”

他说,兴许用贵重音响器材来听能听出不同,但普罗大众怎么可能特地去破费这些,仅仅为了听出其中差别?

再者,他也非议当局,未经与他商讨,便随意更动编曲者作品,似乎也是一种欠缺礼貌和文化意识的行为,“似乎不是所谓“第一世界”国家里所应该发生的事?”

“国歌应是神圣的”

至于国歌《前进吧,新加坡!》的作曲者朱比赛的女儿罗哈娜博士(Rohana Zubir),则发表一则公开信,认为每首国歌都应奉为庄严神圣,更不应为了某些人的音乐喜好异想天开拿来改动或“做实验”。

罗哈娜直言,《前进吧,新加坡!》是父亲朱比赛留给她和所有新加坡公民的遗产,这首歌对新加坡青年灌输爱国情操、自豪感、希望和让新加坡受到承认。

但罗哈娜质问,即便听着父亲作曲国歌的昔日青年,如今已年华老去,但旧国歌歌曲有无更换的必要?她遗憾重录后的国歌似乎少了质感,以及作为国歌该有的振奋人心感觉。听着都感到“曲曲折折”(It is rather tortuous [sic] to listen to)。

她也认为新录制版本的节奏更慢,这编曲对于将要传唱之的新加坡国民来说可能是项挑战;又仿佛60年后,歌曲也“变老”要放慢节奏、歌词要缓慢咀嚼。

此外,罗哈娜也想知道歌手兰利(Ramli Sarip)要表达怎样的“新的精神”(semangat baru)。

罗哈娜指出,国歌里的“新的精神”,显示当年的迫切性,但60年后的今天亦同。他认为,同样的“精神”需要精诚巩固,来鞭策新加坡勇往直前,而不是倒退。

他也指出,注入英国和马来西亚的国歌,都一直保持“神圣性”而未受到改动。

“新加坡人都有杰出的创意,但不应延伸到国歌上。”再者,罗哈娜也敦促国人应该要对历史感到自豪,并且尊重那些对国家建设付出过的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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