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党非选区议员吴佩松分享他尝试协助街友的经历:他被居民告知有街友以纸皮包裹御寒,卷缩在组屋底楼一角休息,旁边还有他的一些物品,和挂着他的衬衫。好几次吴佩松尝试找到这位街友,都没见着。
 
“他们露宿或许都有原因,有的可能是有家归不得;有的有面对一些困难,虽然知道政府有援助,但不愿求助;一些是因为从事工时长工作,想在外头合个眼休息。有些则只想独处。”
 
也是一名社会学者的吴佩松透露,在协助工人党前党魁暨阿裕尼集选区议员刘程强在选区工作期间,也有遇到一些街友。一些居民可能视街友为不速之客,是市镇会该处理的问题;而一些人同情,但不知怎么帮助他们。
 
吴佩松坦言,自己也只能尽量尝试提供他们帮助,他说曾劝阻一名要在组屋底层扎营的街友,因为这会影响其他街坊,并答应带他去社会与家庭发展部(MSF)寻求帮助,不过这位街友则会去和朋友同住。
 
而另一街友个案,则是住在组屋底层闲置的学习区。吴佩松尝试找他,发现他的随身物品整齐地对方桌上,吴佩松留了名片请街友联系他,但隔天街友就离开了,令他感到懊悔,说以后也不留名片,而是希望能和他们见面,好好谈谈。

可能有些人对街友的刻板印象都认为街友是好吃懒做、无业游民等等,结果才会沦落露宿街头。

部分街友有工作、甚至有房子

但是根据福利组织Montfort Care 和SW101自愿团体在2017年进行的调查,在他们采访的180位露宿街友中,有三分二都有工作、甚至有25巴仙名下拥有房子,而其中四分一已婚,这样的民调恐怕要颠覆大家对街友的刻板印象。

亚洲律师网络(ALN)就分析,在新加坡有许多成为街友的人,并不是因为他们“懒惰”‘失业或不够努力。他们可能面对房屋租赁分歧、财务管理不善、被诈欺或者因为对个人法律权利缺乏理解,而陷入困境,而通常较容易陷入这些处境的,都是年长或教育水平较低的人士。

不过,即便现有的制度对于帮助这些弱势群体,似乎仍乏善可陈。举例来说,2017年《今日报》一篇报导采访街友,其中一些街友就反映,他们没办法和陌生人共处,又或者和陌生人同住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因此政府的租赁组屋并不适合他们。

至于妇女行动与研究协会(AWARE)则指出一些单亲妈妈更迫切需要安身之处,但他们当中有者不符合租赁组屋的申请条件,甚至有者被告知“收入过高不符合租赁组屋条件,但买组屋又太穷”。结果,他们只能省吃俭用在外头自己租房。

政府从2016年底起推出重新拥屋计划(Fresh Start Housing Scheme),旨在协助曾拥有组屋的租赁组屋住户再次成为屋主,为家中子女提供良好的成长环境。

重新拥屋计划的条件包括需继续就业和上学。但AWARE提醒,贫困往往也会造成就业和求学上的鸿沟,导致他们无法符合申请资格。例如如果单亲妈妈需要照顾孩子特别是特殊儿童,就很难保障持续就业。再者,居无定所的情况下,也很难保障正常的上学率。

而住在租赁组屋的,当他们收入有所提升,租金也要上调,致使他们很难再积累储蓄。更糟的是,当单亲妈妈开始工作,就会被当作她已有能力一力承担孩子的开销,而津贴也随之减少,而无视她们在工作上需面对的通勤、膳食等开销。

 

Subscribe
Notify of
0 Comments
Inline Feedbacks
View all comments
You May Also Like

Johor state government forms new coalition to takeover from recently-collapsed Pakatan Harapan

Following several days of political uncertainty in Malaysia over the collapse of…

Government focus on preserving the centre, encouraging civil society: Tharman

By Howard Lee Singapore succeeded in its first 50 years because it…

Phishing emails lure victims into revealing their personal particulars and bank account details

Singapore Police Force (SPF) has stated that it received several reports of…

MOM: Record-low workplace fatalities in 2019, but non-fatal injuries increased

In 2019, the number of workplace fatalities in the country dropped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