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民阁(Sin Ming Court)的居民非常民主,为是否要让原鸡(red jungle fowl)继续在该社区栖息,举行了投票。

虽需面对原鸡噪音,但居住在碧山角落的居民们,并不希望鸡群被移走。

2017年时,当局在收到多宗投诉后,决定捕杀掉这些居住在该区的鸡群。此次居民发起投票,带来不同的成果。

接获民众投诉鸡群“扰民”后,汤申新民阁居民委员会发起投票,让居民选择是否让当局重新安置这些自由走动的鸡群,或是不干扰它们。但是,当局并没有透露会将鸡群的重新安置地点。

9成居民选择和平共处

逾千居民中,有90巴仙的人支持不干扰鸡群,让他们继续“住下去”。于5月31日结束的投票结果显示,居民们决定继续和鸡群和平相处。

《海峡时报》报导,在约两周前,他们在新民阁中,发现了超过一打的原鸡。

大多数居民表示,鸡并不会干扰他们的生活,但清晨鸡啼扰梦,多少会让人困扰。一名不愿具名,投票支持重置鸡群的居民表示,原鸡在早上4时的啼叫声,常常会把浅眠的帮佣吵醒。

这位40岁的家庭主妇,分享她看到鸡群自由跑动时的感受,“当初搬来这里时,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的甘榜感觉。但如果它回干扰到我家人,只好让它们离开”。

另一方面,一名没有参与投票的John Lee表示,这些社区鸡反而让这地方别具特色。这名居住在此处超过10年,现今已经66岁的德士司机表示, “我的确听到清晨的鸡啼声,但是这并不会干扰到我。这是大自然的声音” 。

原鸡属濒临绝种动物

虽然乍看之下有些难以区分,但是原鸡是家鸡的野生亲缘。这些野生禽类比家鸡品种的体型大,而且和普通鸡的标准黄色脚爪不一样,它们的脚爪是灰色的。

原鸡实际上是我国的本土鸟类,而数量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就持续下降,所以被认为是濒临绝种的动物。栖息地减少了、偷猎活动和杂交,导致此品种在国内的数量减少了。虽然原鸡群通常能在乌敏岛以及林厝港附近的西部集水区出现,但近年来,也能发现它们在新加坡的其他地方建造家园。

隶属国家公园委员会小组的动物和兽医服务处(AVS)社区和动物管理小组主任表示,AVS采用了一项科学方法,以管理这些自由放养的禽类。

当局研究了鸡群的活动和栖息模式,采用了包括认为清除食物来源的措施,以评估鸡群可能为人们带来的健康风险。

她说,“只要不喂食这些野生鸡群或禽鸟,或留下食物残渣,可以减少人畜接触问题”。

针对当局应付居民的噪音投诉而采取的行动,新加坡国立大学生物学系讲师西瓦索迪(N. Sivasothi)表示非常欢迎,并建议可以透过类似的方法,来了解人们对喂养的接受程度,而这样也能增加原鸡的数量。

“当我们看到绿化和联系城市环境的成果时,我们可以更频繁地看到动物出现,而在对过去较少与自然界联系的社区来说,有关共存的教育是非常重要的。”

“这也使用于那些故意或偶然喂养野生动物的人们。”

鸡群问题曾被带到国会

这并非首次听到针对这些鸟类的抱怨。2017年1月,农粮与兽医局(AVA)在接收到超过20宗居民做出的噪音投诉后,宰杀了24只野鸡。此举引发了国人的强烈抗议,人们质疑当局是否有需要针对那些无害动物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法,并表示这些鸟类实际上是濒临绝种的原鸡,而非家鸡。

而在4月下旬,另一场捕杀开始了。这次是发生在巴西立区域的阿比阿比河(Sungei Api Api),共10只的一组原鸡被宰杀至只剩下三、两只。居民对此感到愤怒,因为农粮局没有在发出任何通知或咨询居民的情况下,就展开了捕杀。居民们再次指出,这些都是濒临绝种的本土品种。

针对发生在新民的事件,义顺集选区议员黄国光于2017年2月2日的国会中,询问时任国家发展部政务部长许宝琨,有关当局对处理这些物种的措施。

具体来说,他质疑许宝琨描述这些动物为“鸡”。

许宝琨表示,“有人建议可以将鸡搬到野外,例如乌敏岛或其他森林地区。但是新民的鸡群,以及我们大部分城市地区的鸡群都不太可能是本地种群,因此有别于我们本地品种的原鸡。原鸡这种濒危物种只在乌敏岛和西部集水区出现”。

另一方面,黄国光指出,他曾见过新民道的鸡群以及它们的照片。“这些确实是原鸡。当地有两种品种,家鸡和原鸡。我只是为了澄清,因为农粮局之前曾提到在新加坡放养的鸡群不是原鸡。这个说法是不正确的。”

许宝琨当时就建议,可以请专家进行基因研究,以便核实有关禽类品种。

事实上,在《海峡时报》报导有关这两件发生在2017年的事件中,也指被捕杀的是原鸡,指当地的居民都确定有关品种,还指出了其独特的灰色脚爪特征。

因此,当许宝琨持续将这些鸟类称为“鸡”,是否已经对议会和民众歪曲了有关的问题内容?而且,如果没有确定这些禽类是家鸡或原鸡之前,就进行捕杀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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