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巴西立中路小贩中心在今年1月开张时,备受各界看好,《海峡时报》曾报导,民众引颈长盼,赞扬食物价廉物美,以合理价格享用传统或时髦美食。

由职总富食客(NTUC Foodfare)管理,该小贩中心拥有42个摊位,《海峡时报》称,客户在享用美食之余,也能浏览这里的艺术和手工艺市场,感受文艺气息。

拥有中央碗盘清洗系统,职总富食客也计划落实线上订购系统,让客户可以透过手机应用程式预先点餐,到了小贩中心摊位就可领取。

不过,在过了9个月后,却却10家摊位已退出的消息,也有不少在做同样的打算。

本社记者前往巴西立中路小贩中心,尝试向摊位小贩了解详情。

有意结业的受访者提及,他们负担不起高昂运营成本,特别是租金和职总富食客征收的许多附加费用。然而,平时小贩中心的客流量却不如预期。

近两千元附加费用

根据与职总富食客签署的合约,摊位小贩除了租金以外,还要每月缴付总值近2千新元的各种附加费用:

1. 服务和维护费(S&CC)- 350元;

2. 桌子清洁费-550元;

3.碗盘清洁费- 850元;

4.租用无现金系统- 150元;

5.食物厨余循环系统- 40元;

6.概念与行销- 300元

小贩们要共同承担碗碟餐具的更换和补充,再者,他们向职总富食客自身的供应商购买煤气。

难以达到收支平衡

除了要应付高昂成本,小贩中心管理层还要求降下食物价格。普通食摊或许过得去,但是二楼经营高档美食的摊位发现,在高成本之下,职总富食客定的低价格让他们更难达到收支平衡。

其中一名小贩对职总富食客征收的300元行销费大吐苦水。他申诉,在过去数月来根本看不出管理层有做出任何推广小贩中心的努力。

如果收的钱有用在举办推广活动,或许能刺激小贩中心生意量,但是他们的收费,却反映不出应有的客流人潮。

在2015年,知名90后年轻小贩黄正勇(Douglas Ng),因为在脸书的一篇长文投诉经营小贩的成本增加,而引起时任环境与水资源部长维文的关注

他申诉现有的社会企业模式很难永续经营,因为小贩还需考量成本开销和食物价格。

当时,维文就回应,根据政府的研究,摊位租金只占小贩整体运营开销的小部分,主要的成本来自食材和人工。

维文针对由职总富食客经营的武吉班让区小贩中心,要后者不得征收高昂租金,应以提供武吉班让民众合理价格美食为优先。所以每个摊位也至少会有两道廉价餐点。

私企管理  小贩中心变质

不过,就在上月国庆日,黄正勇在脸书感叹,现今所有小贩中心都已被私营企业管理,小贩中心已变质成了饮食广场,租金平均都是三千元或占总营业额的15巴仙。

“更何况你还要还三个月的抵押金,即便咖啡店也只需要一个月抵押金。对新小贩来说,这些钱可以拿去买厨具和资金周转。”

他提出,即便许多政府机构都尝试帮助,但是新加坡青年对当小贩意兴阑珊,正是因为许多真正的问题没有被正视。

“所以,在这国庆日,当您到小贩中心买餐点,不要忘了给小贩们一个赞,感谢他们为维护本土小贩传统和文化作出的贡献,你们是我国的骄傲。”

早前,知名美食家司徒国辉在美食指南部落格“食尊”(Makansutra),就公然质疑所谓社会企业管理小贩中心的模式,“社会企业用激似商业化饮食广场的管理模式,来经营小贩中心,我可以预见其中的隐忧。”

所有小贩中心都是由环境局管辖,但如今,环境局正积极把新小贩中心的管理权,外包给中间商如职总富食客,美其名为“社会企业”。不要忘了,这些中间商的管理运营,也需要付给总裁、总监、经理等职务优渥薪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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