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精卫营士兵李函轩身亡案报告出炉,根据国防部长黄永宏,在昨天于国会发布调查委员会调查结果,李函轩所属单位在事发前晚,在一项体能训练违反《安全训练守则》,没有让士兵获取足够睡眠。

李函轩所属支援连,在417日,即案发前日,进行两项体能训练。第一项在清晨630分,进行战斗循环训练,这符合安全训练条例。

不过,下午330分的心血管机能训练,长官以提升部队凝聚力和强化士兵体能为由,要求全体支援连,依同样速度跑步,而不是根据跑步能力分组训练。

在六圈跑步中,李函轩首三圈需比原定要求块10秒速度完成,剩余三圈才可根据个人速度完成。

在完成一圈跑步后,士兵只获得一分钟休息时间,比教程要求的少了45秒。

李函轩所属侦察排,长官以缺乏团队精神,有人在关灯后仍使用手机,而集体遭长官以俯卧撑、卷腹、匍匐前进等体能运动,进行体罚。长官还望士兵身上泼水,整个过程持续35分钟,士兵在洗刷后在1045分才就寝。这导致李函轩只获得6小时15分钟睡眠。

黄永宏称,睡眠不足可能是李函轩在18日的快步行军中,导致身体疲惫的因素之一。

“相关长官在实施体罚前,没有征询上级同意,时候也没通知上级。虽然查案过程,大多士兵认为长官只是要求高,但长官是在未获授权情况下,进行体罚。”

调查也显示,一等中士李函轩完成六公里快步行军时,曾申诉小腿抽筋,但仍完成训练;完成8公里时被发现反应模糊,在场人员让他脱掉衣服、敷冰和泼水,但误判他只是过度疲劳,没有个伤患打点滴,敷冰部位也错误。

现场有人建议立即送医,但长官不采纳。见其情况未好转,才将他转到医疗中心,造成长时间的延误治疗。

委员会初步评估,无法鉴定直接导致李函轩严重中暑原因,但很肯定事发时处理伤患不当,送往军营医疗中心救治时间有明显延误,是导致李函轩中暑不治的关键原因。

李函轩中暑造成多个器官败坏,但是身上没发现其他伤势,也没证据显示涉及犯罪行为或医疗缺失。
黄永宏称,涉事军官已被解职。目前,国防部仍等待警方和验尸庭调查结果。总检察署也酌量是否以刑事罪提控。若没有,国防部将在军事法庭检控涉案者。

面对丧子之痛,李函轩母亲曾指出,函轩的死本可避免。她望违规人员受到应有处分,也应检讨部队训练体制的一些弊病,包括已不合时宜的“tekan”(施压)或惩戒文化。

来自上级的施压对曾参与服役的学员来说如同噩梦,有时他们会被逼迫参与过度的训练和劳动,或者饱受身心灵的霸凌。

网民在《联合早报》网页,也针对李函轩案件,发表看法:

最令民众关注的,仍是军队中的“tekan”文化是否有改善?大家都明白军纪严明,但是却不认同不合理的体罚或霸凌。

一些网民透露,一些军官往往以“不合理要求为磨练”为藉口,让服役人员服从命令,但是基层士兵的上诉管道却乏善可陈。军中“tekan”文化。早在70年代就一直延续至今,甚至成为不成文的秘密,入营服役者被集体霸凌、乃至自杀的个案,时来有之,但网民感叹,时至今日,这种不良文化仍没有改善。

一些网民也指出,军中有向国防部通报的热线,但又规定只能先向最低级别长官同胞,不行才能越级向上慢慢通报;再者,有时上层官员可能互相袒护,造成被霸凌士兵申诉无门。

 

該名正規軍人來自新加坡武裝部隊醫療訓練學院。(谷歌地圖)

至于不久前,在义顺军营也发生正规军人自杀案件, 至今警方仍在调查死因。(图源:联合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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